我毛笔下的艾老

 

　　3月27日是大诗人艾青100周年诞辰。“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？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……”从北京人民大会堂的纪念座谈会，到国家大剧院“复兴之路”的开场，艾老的诗句响彻夜空。

　　艾老视写作为生命，一生追求崇高精神生活。拙作《智者——李延声中外名人写真画集》收入我的“艾青：上帝与魔鬼都是人的化身”全文如下：

艾青老在我为他创作的毛笔速写像上签名，并题写下名言：上帝与魔鬼都是人的化身！

 

艾青（1910－1996）

诗人

艾青留写

艾青：上帝与魔鬼都是人的化身

　　我一直忘不了艾老的那双眼睛，因为他的眼睛里燃烧着诗人的激情。

　　1985年，艾老来看我在中国美术馆办的《正气篇人物画展》，当他看到我画的从屈原到林则徐一张张画像时，他的双眼像是突然亮了起来，大声赞扬道：“好，壮烈！”看完画展后，他还挥笔题词“正气长存”。在这次画展上，我们增进了对对方的了解。我告诉他自己原来的名字叫“李延生”，是因为我出生在延安，我的父亲是延安抗大的教授李凡夫。他告诉我，他最初是学绘画的——1928年艾老考入杭州国立西湖艺术学院绘画系，翌年赴法国勤工俭学。1940年，他奔赴延安的时候，我还没有在延安出生。

　　以后岁月里我们交往不多。虽然时时惦念，但知道艾老非常忙且身体欠安，不敢去打扰。直到十年后的1995年，我开始进行名人写像工作时，总是想到艾老。于是我托人与他夫人高瑛大姐联系，一方面是去看望他，另一方面也想为他画肖像速写。

　　我再次见到艾老的时候，他刚从医院回家。虽然他身体依然虚弱，但非常支持我的工作，在高大姐的配合下，我很快完成了画像。画中的艾老有着宽阔的额头，那是智慧的源泉，是思想的沃土。只可惜这位杰出的诗人如今疾病缠身。画着画着我不由得心头痛楚，眼睛湿润……

　　画完之后，艾老颤颤巍巍地签了名。按照我对这个名人肖像速写系列的设计，还要题写一句他的名言。高瑛大姐脱口而出：“上帝与魔鬼都是人的化身”。这句名言，我后来又曾见到，那是艾老给夫人高瑛题写的书法，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现代文学馆馆藏珍品。

　　距我为艾老画肖像速写不到一年，即1996年5月5日凌晨4时15分，艾老在北京逝世，终年86岁。当代杰出的诗人，为中国诗坛留下了《大堰河——我的保姆》等一系列不朽的诗篇。